我们逸其走吧

当你的笑容绽开,这世界突然填满色彩。

他不在62

世界上有种最可惜的东西叫,得不到。

一开始你是我的秘密,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又怕你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我不说,你不说,亦远亦近。

后来,我主动靠近你,再主动远离你,但请让我以朋友的名义,继续爱你。

爱而不得,那为何当初要相遇呢,可转念一想,正是因为有太多如泡沫般的爱情,才会让人心神向往,拼劲全力的去追逐吧。

那种和所爱之人告别时的痛。

如波涛汹涌般袭来,坠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挣脱不了,也不愿挣脱了。可是没办法,正如我哥所说一样,人生不会尽如人意的,不是吗?

爱情这东西,被限制的条件太多了,高矮胖瘦、性格秉性、时间早晚,差一点都不行。

它就像下棋一样,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我和他都下错了棋,但没有人在意,黑子与白子依旧在作拉扯,我始终没想过,最终却是有个人闯进棋局,把白子一扫而过,散落一地。

他输了,可我也没赢。

爱而不得,可能是喜欢却得不到,也可能是相互喜欢却被现实阻碍不能在一起,无论是哪一种形式,它都表现了爱情里不顺从人意的残酷一面。

有太多人因此被困顿,被限制,这一生都郁郁寡欢,不得安宁,直到最后也没有走出,没有放下,所以他们的一生始终被阴郁笼罩着。

该如何从沼泽中爬上岸?

还是,任由自己沉沦下去好了。

寒风呼啸,深夜里一场大雨冲刷了重庆,惊动了整个山城,轰隆隆的雷和闪电交加,映出天边最灿烂的烟花盛宴。

医院里,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尽管也有乐观的孩子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

那个乐观的孩子,正是宋亚轩。

“真源儿!”还是糯糯甜甜的声音,宋亚轩蹦蹦跳跳到隔壁房间“我饿了。”

被呼唤的人赶紧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迎上了宋亚轩,摸摸他的头“怎么又过来了,头不疼吗?”

“我没事啦。”宋亚轩睁着一双大眼睛,纯洁无邪的,配上他额头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更令人心疼“我要找哥哥。”

“哥哥?”宋亚轩的脑回路实在令张真源有些手足无措,何奈只能顺着小孩的意“好,我带你去找程哥逸哥他们。”

宋亚轩看起来心情不错,又跑到另一张病床“泗旭,我们一起去找哥哥吧。”

“好。”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陈泗旭疼得脸色发白,他伤得不轻,在爆炸前转身护住了张真源,后背伤得皮开肉绽。

此次爆炸中,每个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所幸的是宋亚轩因被护在最后,所以安然无恙,毫发无损,但亲眼看着所有兄弟倒下的他受到过大刺激,在确保所有兄弟进了急症室后,在走廊尽头直直倒下了,再次醒来就回到了孩童的心智,亦仿佛完全忘了爆炸一事。

宋亚轩看见飙着冷汗的陈泗旭,抬手抓住了后者的衣袖,轻轻柔柔地问“泗旭,我给你糖好不好?吃糖就不疼了。”

“轩儿,乖。”张真源见此帮陈泗旭按了一下旁边的麻醉机“泗旭还要休息呢,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给大家吃好不好?”

“好!”宋亚轩扬起笑脸,答应得干脆利落,活脱脱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几岁孩童。

张真源牵着宋亚轩下楼去了食堂,等待食物的时候,前者从病号服中拿出了手机。

03:11

这个晚上,真的发生了太多事了,倘若一切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但此刻他们已经无力去悲伤。

“真源儿!”夜深,刚醒来不久的宋亚轩活力满满,又算着手指“程哥和航哥一个房间,其淋哥和小逸哥一个房间,你和泗旭一个房间,我和浩翔一个房间。”

张真源点点头“嗯,所以呢?”

“所以...小贺去哪了啊?”宋亚轩眼眸中的期待刺痛了张真源的心。

“小贺他去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用再像以前每天过得战战兢兢,满手鲜血。

宋亚轩挽住了张真源的手臂,以微笑掩饰带过自己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去找皓哥了吗?”

“嗯,也许吧。”张真源勉强勾起嘴角“轩儿,你答应我,不要在浩翔面前提起小贺。”

“喔。”宋亚轩满不在意地低下头。

日子过得很快,因为离门口最近而受伤最重的展逸文总算是在举办葬礼的前一天苏醒过来,葬礼安排得简洁,只有星夜内部的人以及星晨三人。

找不到贺峻霖的完整尸首,丁程鑫和敖子逸只得把贺峻霖生前最爱的东西放进棺材,于古堡的后花园体面下葬。

展逸文双膝跪地,对着棺材,泣不成声。

整整跪了两个小时,眼泪早已流干,内心漫延着极大的苦痛,其他人亦不敢打扰他,陪着展逸文在暴风雨中站了两小时,直到展逸文的伤口裂开,孙亦航才忍不住把人揪回医院。

展逸文定定地望着窗外远方的天空“暴力盒子,其实我真的很爱你啊。”

打算走出病房,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浩翔,你要去哪?去游乐园么?能带我去吗?”

“轩儿,乖。”展逸文没有转身去看宋亚轩,嗓音压得低低的“我去找小贺。”

宋亚轩疑惑地歪歪头“你能带我去吗?我也想他了。”

“乖,你还有真源他们陪你玩呢。”

“那我们也可以陪你玩啊。”

可我只有他,也只要他。

展逸文摇摇头“你好好儿休息,过一会儿,真源泗旭就来找你玩了。”

“喔。”宋亚轩乖巧地点头。

北风呼啸,吹打在人脸上像针扎一样疼,头发被吹得凌乱,在天台,风显然更加强烈。

暴力盒子,我决定好了。

我不知如何从沼泽中爬上岸,那就任由自己沉沦下去罢了。

比翼坠渊情焚天,连理枝断痛难言。

相思苦守一生缘,啼悲吟伤一世间。

朱花碧叶终有散,问天借命始要还。

君欲绝尘弃人间,永伴伊魂游黄泉。

在天台门口,偷偷跟上来的宋亚轩刚好看见一跃而下的身影,惊慌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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