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逸其走吧

当你的笑容绽开,这世界突然填满色彩。

面具06

校园的早晨是恬静的,雾气弥漫在大地,像一层薄纱,太阳渐渐地升起来了,一位少年站在树下,对面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一阵微风吹来,岁月静好。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你会帮我埋尸还是报警?”女生这么问。

“我替你坐牢。”

“这是一场可怕而蓄意的杀人计划。”

“此次谋杀案是由彭先生的长女彭佳与次女的男朋友林宥合谋,彭佳与林宥于初中相识并交往,前者因嫉妒父母疼爱妹妹,从而心理产生不平衡,两人更合谋作案,男方自首,三位死者皆由他弑害,被判无期徒刑,女方为帮凶,被判入狱七年。”

在别人眼中,这个故事的结尾才是最重要的,中间的细节,无人知晓,也该留给当事人一些私隐,任何感情过于极端,都会蒙蔽人的理智,让人变得偏激又狭隘,伤己伤人。

看着站在台上向传媒发言的黄宇航,一副认真的模样,不愧是自己的意中人,丁程鑫勾唇一笑,不禁想起以前那段时光。

那段岁月酿出如今的他们。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夏日的晴空太过灿烂,丁程鑫感觉自己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都热得快要升天了,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不在意地甩了甩头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站在铺着红地毯的讲台上,逆着光的少年,正在念着通报批评。

不出意料听到自己的名字,前天他打算翻墙出去玩,不料被纪律部长拦住了,而那个打乱自己一切计划的人呢,正是台上的黄宇航,之前的三文治之仇他还没报呢,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你在说枯藤老树昏鸦,我在想空调wi-fi西瓜。

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丁程鑫半眯起眼,趁老师看不见,伸手拍了拍前面的人“喂,哥告诉你啊,台上这家伙是我仇人,待会儿弄他去。”

“丁同学?”对方长着一对卡姿兰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如果盯着那两颗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珠,瞬间就会被吸进去。

丁程鑫现在才发现自己错拍了人,基于面子问题,他只好咳嗽两声来掩饰尴尬“我小弟呢?”

“平时站你前面那个男生今天生病了。”对方显然不太在意“所以,你还有事吗?”

“所以...你有兴趣做我小弟么?”丁程鑫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像极一只小狐狸。

这人有病吧,敖子逸抽抽嘴角“没有。”

意识到自己的问句有些不恰当,丁程鑫连忙抓住敖子逸的手臂,一脸真诚“我刚才说错了,是想问你有兴趣做我兄弟吗?”

看来这人病入膏肓,罢了罢了,若是回答没有,未免颇不厚道,敖子逸毫不走心地笑了笑,抬手轻轻回拍对方的手。

“待会儿我们就一起去弄他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丁程鑫笑得更加灿烂。

敖子逸转过头看着台上的人,轻柔又坚定地道了二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喜欢他。”

丁程鑫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刚刚认的这位兄弟太语出惊人了,又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台上的人。

等一下...台上的人什么时候换了?

此时在台上念通报批评的已经是副部长—黄其淋,而把丁程鑫气得牙痒痒的黄宇航早就功成身退,下了台。

“所以你喜欢黄其淋?”见鬼了,论才认了不够五分钟的兄弟原来喜欢自己的铁哥们是怎么回事?

“回教室了。”一丝微笑掠过敖子逸的唇际,他朝丁程鑫莞尔一笑,脚步匆匆地走了。

“敖子逸,那个短句没设主题,我要怎么写?”

被呼唤的人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丁少爷,我又不是你的家教。”

“快点啦,怎么写?”

“不教。”

丁程鑫眼珠一转“我听说黄其淋最近...”

“我教。”敖子逸放下小说,托着腮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那就写人生嘛,就是复杂的社会,听不完的谎言,看不透的人心,放不下的牵挂,经历不完的酸甜苦辣,走不完的坎坷,越不过的无奈,躲不完的寂寞,忘不了的昨天,忙不完的今天,想不到的明天。”

“哇,敖同学我对你刮目相看。”

于是丁程鑫一字不差地写了下去,美滋滋去看结果,本想着自己肯定是第一名,不料,事情总是出人意表的,他居然只是第四名?

重点是,第三名竟然是黄宇航!

「成长就是从前难过的时候,油盐不进茶饭不思,抱着枕头躲在被窝里哭一晚上。现在伤心,能一边流泪一边去厨房给自己下碗面,还不忘加两颗荷包蛋外加一条香肠。」

丁程鑫抽抽嘴角,这浅白的文句,他服了,视线向上移,眼眸闪过一丝亮光“喂,敖子逸快过来,第二名是黄其淋欸。”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晦夜明月,寒冬暖阳,幽谷玫瑰,都是你。」

“好句。”敖子逸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不得不说他的心思藏得很深,连说出那句我喜欢他,也是轻描淡写带过。

丁程鑫很快又对欣赏句子失去了兴趣,直直朝第一名看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思恋是一杯苦咖啡,不是因寂寞而想你,而是因想起你而寂寞。」

“这文句...去当作家得了。”丁程鑫回过神来才发现身旁的人又不见踪影了,而榜单最顶端的名字是...

敖子逸。

I don't want to leave the way teach you how to cherish.

在一个老旧的旅馆,房间的地毯像是很久没有换,空气里飘散着一阵霉味,对了,还是与消毒剂混合在一起的那种。

夕阳西下,一群人在黄昏时分,开着警车而来,数人下了车,皆是深深一叹气。

本来以为破了那桩弑父母之案,重案组能过上一点安稳的日子,可是生活就这样一盆冷水浇下来,好让他们清醒清醒。

“敖子逸,有口罩么?”丁程鑫根压忍不住这阵味道,也是,他这种富家子,从小被捧在手掌心,早已养成了拥有洁癖这种好习惯,尸体这种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没有,自己滚远点。”穿着白大褂的敖子逸熟练地戴上胶手套和口罩,领着同样全副武装的贺峻霖就打算向旅馆门口出发。

身后传来丁程鑫的嚷嚷“不是说没口罩么?你告诉我你现在戴着什么?”

“我给你口罩,你去验尸?”

一句ko。

黄宇航适时解围“好了,我们把案发现场封起来。”

一打开门,阵阵恶臭味毫不留情地扑面而来,虽隔着口罩,味道的攻击力依然强劲,幸好丁少爷没进来,敖子逸忍不住吐嘈一句。

光是客厅里,已经有十多条小孩的尸体,倒在血河中的孩子们还无法看到希望的曙光,生命就被无情残忍地被抹杀了。

昨天太阳永远晒不干今天的衣裳。

踏入左边的房间,没了那阵令人想吐恶心的味道,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水墨清香,房间布置得极其雅致,墙上挂着书法、国画。

床上还有一个粉嫩嫩的婴儿,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奄奄一息,显然有一段时间没人照顾。

太残忍了。

贺峻霖有些看不下去,他当法医也好几年了,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什么的通通都看过,唯独这个场面,十多个小孩子倒在血泊中,还有好几个房间他们未去看,也许不止这十多个,实在令人的心紧紧揪起来。

敖子逸伸手抱起婴儿,确保后者的情况暂时不算差,仍有心跳和呼吸,体温亦算正常,看来是才刚被安放到这里,又想起外面那群小孩,声音有些干涩“小贺,去车上多拿一点尸袋。”

到底是什么人,会嗜血成性?目标又为什么通通都是这些天真烂漫的孩童?

小醋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呢,明天717,来个小甜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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